在妖界1999年的妖怪等级评定考试中，出过一道作文题：
论妖和人的不同？
在这里面有一个得分点，那就是必须讲出人妖区别的关键：
人类是无法主动驾驭妖力的。
“主动”如果没写，会扣5分。
比如一只狗得了机缘，可以修成狗妖。
但一个人得了机缘，却不会修成人妖。
你或许可以修成真人、散仙、罗汉、大天使、真神……但你怎么也不会变成妖。
即便你修的是旁门左道，最后可能会变成邪神、魔神、罗刹、吸血鬼，但你还是不会变成妖。
所以自古以来，人类从来没有办法主动地使用妖力。除非是被妖附了体，支配了躯体，控制了心智。
总之，没有主动，都是被动。
所以在1999年，人类捉妖师的笔试中，就出过一道填空题。
请讲出捉妖师最避讳的两件事是什么________，_________。
正确答案是：学习妖术和被妖附体
其实这两件事只是为了反复强调一个知识点：人和妖从本质上，是不同的。
所以，要想跟妖打架，你没点灵力仙法，不使点神器符咒、不请一下天兵天将，如来耶稣。基本是打不了的。
但以上所述，在刘吉这里，都是个屁！
作为灵力为零、法术全无、仙器仅限于炸符的修仙白痴，刘吉不仅酷爱被妖怪附体，而且被附体后还能化被动为主动，把人家的妖术用得好像自己家的一样。
在青牛山不知名的界域内，那牛头人身的家伙，判断出刘吉使用的是妖术，确实是如此。
当刘吉把自己扒了个精光之后，他的身体开始变成了透明状。原先罩在他身上的龟壳开始逐步地长出身体。
不一会，一只二十几米长，三四米高的实体巨龟，出现在了道观的庭院中。而刘吉的身体，却变成了一道虚像。而在刘吉的腹部内空间，伸出了四条锁链，分别锁着巨龟的四足。
“原来是个龟孙子！谁是神，谁是妖，待会就能见分晓！”那浑厚的声音从殿内传出。座上的牛头人身神像瞬间变成了活体。
他穿着道袍，挥舞着木剑，一个飞身，就朝巨龟刺了过来。
但还没等牛神近身，大龟仰头大吐了一口气，直接把牛神给吹了回去。大殿的屋顶，也被掀了大半。
“咣！”一个天雷打到了殿内。白光闪过，那牛神的躯体竟也成了七八米一般巨大，而木剑也换成了关公刀。
那近十米的巨刀一刀砍下，单是气息，就把庭院的地砖给掀了个精光。
可那刀落到了龟壳上，除了蹦起一道金光，却连刮痕都没留下。而站在巨龟底下的刘吉，更是毫发无伤。
不过，刘吉可不是个干坐挨打的主。只见他扯动几下腹部的锁链，那巨龟突然从口中喷出一道寒气，瞬间把牛神给冻成了冰雕。
“咣！”又一道落雷打在牛神身上，牛神瞬间恢复过来。随即便将那巨刀一横，直接往巨龟的四足扫了过来。
“嗷”巨龟突然一声巨吼，声波一下把巨刀拦在了半路。但那牛神也没退缩，依然横着刀柄，硬顶着声浪砍去。
下一秒，巨龟高举起前足重重地踩在了地面。刹时间，整个地面如玻璃一样碎裂开来，往下陷落。
牛神不得不收起攻势，一个飞身，跃到了半空。
但当它正欲再次举刀砍下时，半个身体已经遁入地下的巨龟，猛地从口中吐出了一个巨大的火球，直接把牛神打出了几十米远。
等牛神再次起身，巨龟已潜入地底，不知所踪。
“跑了！”牛神还没晃过神。突然感觉身下一震，身形已经变大了两倍的巨龟，从地下直接冲上来。虽然牛神躲得快，但两条腿还是硬生生被扯掉了一条。
那牛神也不是个吃素的，几秒钟就把残肢长齐了，身形也就着巨龟的尺寸，翻了个个。
紧接着，又一个巨刀砍来，双方再次陷入了对战。
……
而就在刘吉跟牛神在界域里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。张牧辰道长和弟子木铎，也来到了大榕树下。
“你说为什么每次大阵都是到了榕树这里，就会弱下去？”张牧辰望着眼前的大榕树，心里很是不解。
“可能榕树受了道观这么多年的熏陶，有了灵性，所以大阵至此已察觉不到妖气，所以就弱下去吧。”木铎答到。
“所以传道不仅是自我修行，于他人，于万物都是大有益处的。”
“师傅说的是。”
“要说这榕树跟你还颇有缘分。你还记得你是在哪里被我捡到的吗？”张牧辰回忆到。
“师傅说过，就在这榕树下。”
“你又记不记得，我为何给你起名木铎？”
“木铎是古时以木为舌的大铃，木铎扬声，是希望弟子往后能好好宣扬道法。”
“所谓道法，既要通晓道理，也要修习法术。你如今道理是知道得透彻，就是不知为何，这法术总难进步。”张牧辰叹气到。
“今晚的法阵，弟子不是已经能独立操作了吗？”木铎有些着急地争辩到。
“万牛梨山阵是先师偶得上神教授，借青牛山自身灵气引动的法阵。我们只是引子，只要心诚，无需用到法力，所以还算不得真正的法术。”张牧辰的话，让弟子木铎有些沮丧。
“师傅，你说会不会有人，天生就学不了法术的？”木铎忧愁地问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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